不可停止聚会

作者:张晓聪长老
日期: 09/26/2024
类别:教义问答
【編者按】:楊腓力在《何必上教會》一書中描述:「心愛的詩歌被會眾唱得七零八落;聖經被讀得破破碎碎;禮拜的儀式冗長空泛;講壇信息貧瘠、言不及義;教會中瀰漫著麻木不仁⋯⋯」,是的,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教會,那這些能否成為我們不上教會、不斷換教會的理由呢?參加教會對基督徒而言究竟意味着什麼呢?《恩语》匯總了大家的疑問,並邀請張曉聰長老,從教會的涵義入手,娓娓道來,為我們答疑解惑。
最新的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調查發現,自認爲是基督徒而不參與教會的主要原因是他們認為可用其他方式來實踐信仰,幾乎一半沒有教會生活的福音派信徒以此作爲他們不常參加聚會的主要原因,第二大原因是他們沒有發現合適或喜歡的當地教會。今天當人們談論如何「加入教會」就好像它是一個俱樂部;或「開車去教會」就好像它是一座建築;或「享受教會」就好像它是一場表演⋯⋯很多人不清楚什麼是教會,認為教會就是教堂,教堂就是教會,將两者混為一談。所以對教會的正確認識是非常重要,它將改變你的信仰生活方式。下面筆者將根據《聖經》的教導來回答弟兄姊妹一些常見的問題。
問題一:我已經信主受洗了,有了去天堂的「門票」了,為什麼還要去教會呢?
答:主耶穌應許建立祂的教會(太16:18)。你可能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耶穌用「教會」這個詞,耶穌時代的猶太人在「會堂」(Synagogue) 裡聚會,但耶穌卻不用「會堂」這個詞,祂用的是「教會」。教會的希臘文是 ecclesia,就是「聚集」、「聚會」、「被呼召的一群人」的意思,教會的根本含義不是指人聚會的地方或建築物(如會堂,教堂),而是指人。
舊約中的《約珥書》預言了耶穌將要聚集一群因被擄而散居在各地的眾民(珥2:16),而地上的聚會成為最後在天上聚會的預演,神喜悅祂的子民聚集敬拜祂,以排練將來在天上的敬拜,在最後的聚會中神要再次與祂的子民同在:「看哪,神的帳幕在人間。祂要與人同住」(啟21:3,7:9)。西乃曠野的會幕和後來的聖殿是暫時的, 而新天新地裏神的帳幕是永遠的,是神和羔羊自己為殿(啟21:22),親自與祂的子民同在。神建立教會的目的是要將祂的子民放在一個新的群體内,祂不僅要塑造個人,更要塑造一個新的民族、「聖潔的國度」(彼前2:9)。

所以就本質來說,教會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單一敬拜神、有神同在的群體,永遠在真聖所中即天上的耶路撒冷(加4:26;希12:22-24),神同在的地方[1]。《聖經》也告訴我們,教會是神的家(提前3:15)、基督的身體(弗4:12)、聖靈的殿(林前3:16)和神的子民(彼前2:9),是基督用自己的寶血所買贖回來的(使20:28)。教會可分為不可見的和可見的教會,不可見的教會是神眼中的教會,是所有真信徒的團契,而可見的教會乃是一群人,它包括真正的信徒、還未信主的或自稱相信但卻非真正的信徒;教會也可分為地方性的和普世性的教會,在新約《聖經》裡,「教會」一詞可以應用到任何層面的一群信徒,其範圍可從非常小的家庭聚會到非常大的普世性教會裡的所有真信徒[2]。

教會是「在曠野的神的子民」,他們所奔走的天路是一個險象叢生的旅途,他們必須保持團結,在和諧合一的關係中才能在險象叢生的曠野旅程中生存。信徒在彼此關係上的問題,是群體的層面,是得救的群體成員之間的彼此聯結,這種關係猶如兄弟手足,是聖約的群體,若他們要完成曠野的長途跋涉,成功穿越荒漠,他們就不能做獨行俠[3]。

基督徒有參加主日集體敬拜的責任和義務,神命令祂的兒女們「不可停止聚會,好像那些停止慣了的人,倒要彼此勸勉。既知道那日子臨近,就更當如此。」(希10:25)。聚會是面對面、近距離的在一個地方。聚會和一般的集會不一樣,參與聚會的弟兄姊妹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而且彼此之間有相互的關係。這和超市中的集會不同,很多人雖在同一個地方,彼此卻沒有任何的關係。「停止」這個分詞,在新約中出現10次,是離棄、撇下、離開的意思,只有這裏翻譯為「停止」,耶穌在十字架上說:「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麼離棄我?」(太27:46),「離棄」和「停止」是同一個字,所以「不可停止聚會」是我們不可離棄、撇下我們一起聚集的會眾群體。神親自設立聖約和崇拜儀式,目的是要為整個群體提供一個與神相交的方法,對神的敬拜必須出於全體會眾才得以完全。所以群體敬拜在基督徒生活中非常重要,「若一個人離棄敬拜的群體,實際上就等於否認自己的信仰告白,因為信仰告白本該在公眾面前加以維持」[3],神的子民聚集在一起崇拜,這密切攸關每位成員的靈命健康。
教會的屬靈本質雖然不受空間的限制,但是神仍然用「不可以停止聚會」的命令要求基督徒在同一個地方聚集。第一世紀的基督徒受到羅馬政府逼迫,他們聚會的風險是九死一生,但他們仍然聚集在一起禱告、掰餅。「不可停止聚會」這一命令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寫下來的。「那些故意、一貫放棄與基督徒交通的人,是落在重複以色列的罪和離棄主自己的危險之中」[4]。我們對「聚會」該有的態度,不是說不要或不願停止聚會,而是絕對「不可以停止聚會」。

曾經有一位男士寫信給報社的編輯, 他抱怨說每個星期天去教堂是毫無意義的。 他說:「過去30年,我通常每週都參加崇拜,在這期間,我聽了至少1,500次講道, 然而令我震驚的是,我竟然記不起來任何一篇的內容, 我認為牧師應該把時間花在其他更有用的事情上」。 這封信激起了許多迴響,其中一封回信一針見血:「我已經結婚30年,在過去的歲月裡,我已經吃了32,850頓飯,當然大部分是我太太煮的。 突然間,我發覺我並不記得任何一餐的菜單,然而我卻從每一餐中吸取了營養。 我清楚地知道,倘若我沒有吃過這些飯, 我早就餓死了」。就如食物能夠維持我們的生命和健康一樣,從講道及團契中所得到的屬靈糧食也是我們屬靈生命所必需的。
因此,對於已經信主受洗,但卻因為各種理由沒有參與教會生活的基督徒來說,這是一種非常不健康、不正常的現象。很多基督徒的軟弱都是從停止聚會開始的,「一個沒有教會的基督徒是一個陷入困境的基督徒」[5]。基督徒不參與教會,就好比你結了婚卻不願回家,又好像是不肯上學的學生、不肯上戰場的士兵、不納稅、不投票的公民。在林前十二:12-30中,保羅將每一個基督徒比喻成人身體的一部分,人的身體有手腳,有眼睛,鼻子,嘴巴等內外器官,少了任何一個器官,人將是殘缺不健全的;而脫離身體的任何肢體或器官也不能存活。每一個基督徒都需要參與教會的肢體生活,都需要在教會中成長;被服侍,也服侍人;每一個基督徒都需要被其他肢體所幫助、鼓勵、勸勉,甚至有時候在犯罪的時候被責備、管教(林前5)。

《聖經》指出了信徒加入並委身教會的重要性,而且提出的唯一勸誡,就是警告信徒停止聚會的危險(希10:25-27)。 我們為自己委身教會,我們需要教會的幫助來堅固我們的信心和盼望,不至動搖,並且激發我們的愛心,彼此勉勵行善(希10:23-24);我們為其他信徒委身教會,參加集體的聚會可以為其他信徒提供支持和鼓勵,用我們的恩賜和才幹來服事他人,信徒之間的互動和關懷能夠增強彼此的信心和凝聚力,形成一個堅強的信仰共同體;我們也為非信徒委身教會,因為教會是神設立的一個救贖人類的管道,傳揚福音和見證基督是基督徒在教會中的一個重要使命,基督徒的生活方式和態度在教會中可以成為強有力的見證,當非信徒看到基督徒彼此相愛、彼此支持、共同敬拜時,他們可能會被這種愛和合一所吸引,願意了解更多關於基督教信仰的內容。
基督徒在奔走天路的路上就好像以色列在曠野會遇到許多的危險,有忽略神救恩的危險、試探不信神的危險 、不長大背道的危險 、故意犯罪的危險 、背離棄絕神的危險等,我們都面對相同的選擇,我們是順服神呢?還是仍然以自我為中心選擇不順從神?
問題二:為什麼要參加團契?我自己在家裡讀經禱告不可以嗎?
答:團契(Fellowship)源於希臘文 koinonia,意為共同參與、分享和伙伴關係,團契是信徒之間的屬靈聯繫和互動,通常以小組形式進行。團契不是教會,而是教會的基礎單位,團契不能取代教會,在組織管理和牧養事工層面都附屬於教會。團契與教會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兩者共同構成了基督徒屬靈生活的重要部分。
參加教會的主日崇拜和週間的團契聚會都是基督徒信仰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主日崇拜提供了集體敬拜神和學習《聖經》的機會,增強信徒的信仰和團結;而團契則在肢體的聯結上補足了教會在主曰崇拜中做不到的一些事情,為弟兄姊妹提供了一個更加親密、互動和實踐彼此相愛的環境,使弟兄姊妹有更多學習事奉的機會,並在生活中彼此扶持關懷和成長。教會與團契相輔相成,共同推動基督徒在信仰中成長和成熟。

參加團契對基督徒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雖然在家裡讀經禱告也是一種屬靈操練,但團契提供了一些個人靈修無法替代的優勢和祝福。《希伯來書》的作者鼓勵信徒「要彼此相顧,激發愛心,勉勵行善」(希10:24),除非大家在定期的聚集中團结、鼓勵和勸勉,這種彼此的關懷就無法持久。我们常看到登山運動員在攀登懸崖峭壁的過程中,通常會組成兩三人一組,隊員們可以透過繩索互相保護,如果其中一個人滑落或失足,其他隊員可以透過繩索和安全設備及時提供支持,防止意外事故發生。這樣的團隊能夠在安全保障、互相協作、技術及心理支援和應對突發情況等方面提供顯著優勢,這不僅提高了攀登的安全性和效率,還增強了隊員之間的互信和合作,是成功完成挑戰和確保安全的關鍵因素。參加團契對基督徒來說,就像登山運動員需要隊友的支持一樣重要,基督徒在屬靈旅程中也需要團契來互相勉勵和支持,尤其是在面對挑戰和試煉時(加 6:2),這種集體的力量和鼓勵是個人靈修難以達到的。
參加團契對身體和屬靈生命都有益處, 這種集體的屬靈活動能夠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和成長,促進個人和群體的健康發展。醫學統計數據和研究表明,正常的朋友關係對身心健康帶來許多的正面影響,朋友間的互動會使人體內分泌一種化學物質叫内啡肽 (Endorphins)。它是一種自產自銷的荷爾蒙,能提高我們的免疫力、對抗疼痛、緩解焦慮、使人產生快樂、興奮和幸福的感覺。內啡肽也被稱之為「快感荷爾蒙」、「年輕荷爾蒙」,因為這種荷爾蒙可以説明人保持年輕快樂的狀態。 據統計與親密朋友一直保持接觸的人,死亡率降低22%,平均延壽七年。相反,缺少朋友或長期人際交往不良的人,會使人體內的 Cortisol (皮質醇)應激激素增高。這種激素會使人緊張,易患心血管疾病,抵抗力下降,容易被感染。人都不完全,需要彼此激勵成長,弟兄姊妹之间彼此相顧、彼此相愛對我們的身體和靈魂都有積極的影響,使我們的信仰生活更加豐富和有意義,使我們能活出真實的信仰。

我们教會的團契使命宣言是:領人歸主、作主的門徒,而團契的六個主要任務是:
- 彼此相愛,活出信仰 (彼前 4:7-10, 加 6:1-2 ,腓2:1-5);
- 真理造就,回歸聖經(弗 6:11-12,提後 3:16-17);
- 門徒訓練,以生命影響生命 (太 16:24,約 15:5, 8, 弗 4:20-24);
- 信心禱告,穿上屬靈的軍裝 (彼前 5:7~9,太 26:41,提後 2:22);
- 天國擴展,大使命的托負 (太 28:18-20,約 12:24-26 );
- 教會是我家,同心建立神的家 (弗 1:22-23,4:16)。
因此,僅僅在家裡個人讀經和禱告,而不參與教會的集體敬拜或團契生活,這是一種不平衡的信仰生活。 基督徒的信仰生活不應孤立於群體之外,而應该融入教會和團契這個屬靈的大家庭中,需要在群體中彼此建造,才能更全面地成長並實踐信仰。
問題三:基督徒可不可以自己在家“修行”呢?
答案是:不可以。信仰是一種「關係」,基督徒不但有個人與神的縱向關係,也有橫向的肢體關係。基督徒不能個人「修行」,因為信徒被呼召不僅要關心自己的屬靈生命,還要關心他人、進入一個群體生活,這群體就是「教會」。
教會存在的目的是:
- 以敬拜來服事真神 (西3:16;弗1:12);
- 以教導和團契來服事信徒,堅固彼此的關係,使信徒的生活真理化(西1:28;弗4:12-13);
- 以傳福音與慈善事工來服事世人,使萬民作主的門徒,拓展神的家(太28:19)。
基督教不是一個可以随個人喜好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實踐的信仰,基督教信仰是基於《聖經》,有其明確的教義、原則和生活方式。

主耶穌說:「你們若有彼此相愛的心,眾人因此就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了。」(約13:35),基督徒的信仰不是個人隱藏封閉式的,而是應該在群體生活中公開表達和實踐的。當我們把一小塊炭從炭火中拿出來的時候,不到幾分鐘它就冷卻了;同樣,當我們不與其他弟兄姊妹一起聚會,離開了這個屬靈的群體,我們的屬靈狀況就會越來越冷。一群基督徒聚集成為「光」和「鹽」是主耶穌的吩咐(太5:13-16),不是基督徒自己的意願,身為基督徒無從選擇。所以,基督徒不能獨善其身,不可以自己在家獨自「修行」,而是要積極參與教會生活,與其他信徒一起走屬靈成長的道路,共同完成神所託付的使命。

問題四:線上敬拜和查經不是挺方便的嗎?
答:線上聚會在現代科技的支持下提供了許多方便和靈活性,特別適合某些特殊情況和需要。在疫情期間,線上聚會在幫助基督徒持續信仰生活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我們教會平時也通過網絡平台提供與信仰生活有關的特別講座,幫助弟兄姊妹在家中學習和成長;對於有身體健康原因而不能離家的弟兄姊妹,線上聚會提供了一個安全的環境,避免了實體聚會中的健康風險;對於經常出差或旅行的弟兄姊妹,線上聚會也提供了能夠隨時隨地參與教會活動的途徑。

線上聚會雖然具有許多優點,但它也存在一些局限性,無法完全取代實體的聚會,特別是在集體的敬拜、聖禮的領受、真實的肢體互動、情感交流、屬靈氣氛、音響效果等方面。
神創造了我們的身體和靈魂,並以某種方式將它們交織在一起,以便影響身體的東西也會影響靈魂。我們不可能完全在「靈魂」中與神與人相交,一個靈魂若不通過身體而只是通過「數字方式」,與其他信徒之間的彼此互動就是不完全的。線上聚會不是真正的聚會,因为線上聚會只能滿足身體上的部分感官,聚會的體驗是不完全的,這種不完全的體驗難以滿足基督徒在身體和屬靈生命上的全面需要。 在線上聚會時:你的眼睛(視覺)和耳朵(聽覺)在聖殿裡,而你的身體(觸覺)、鼻子(嗅覺)和嘴巴(味覺)則留在了你的客廳裡,也就是說你的身體脫離了所觀看的事物。 你看到和聽到的是在一個地方,而觸摸和聞到的卻在另一個地方,你身體的一些感官被敬拜所吸引,而你身體的其他感官卻被另外一些東西所吸引,例如摸著狗或喝著咖啡,這就造成了感官之間的不協調。
人與人的相交應該是身體和靈魂的相交,基督徒的教會生活無法通過在線上的虛擬方式而完成,它必須通過五官的感覺、親身的經歷、實際的互動和參與來實現,靠視頻無法實現這種親密的相交;彼此相愛的投入也是全人的投入,如同你和你所愛的家人的關係一樣,你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才和他們視頻通話,但是絕對不能替代面對面的交流。人類親密關係中實體相聚是理想的狀態,《聖經》表達了信徒實體相聚的重要性,主耶穌說「無論在哪裡,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會,那裡就有我在他們中間」(太 18:20)。


據統計表明,在疫情後有一些基督徒决定不再參加教會的實體敬拜了,他們已經習慣了線上敬拜,以至於他們認為這足以取代每週前往聖所的敬拜。線上敬拜是單向的參與,而不是雙向的互動,無法讓你全身心地投入,你只是在接受,但你卻不能給予,你看得到帶領敬拜、講道、禱告的領會和牧長,但他們卻看不到你,缺乏現場互動的機會。這種聚會方式不容易使你養成敬虔的心,容易使你滿足於膚淺的相交,容易受到各種干擾,如家務、電話等。當你的教會生活只是參加每週一次的現場直播時,你會很少考慮其他的成員,因為你不會遇到他們,也很難了解他們的情況,你無法與主內肢體有所交通、相互鼓勵、彼此關愛,結果導致和神的關係、彼此的關係都變得疏遠,屬灵狀態都會受影響。
實體敬拜所帶來的氣氛和感受是無法通過屏幕傳達的,一同唱詩、禱告和領受聖餐的體驗更加真實和感人,彼此問候、擁抱、握手、面對面的互動和關懷提供更深的交流和支持,能夠增強信徒的參與感和歸屬感。我們 「在基督裡成為一身,互相聯絡作肢體」 (羅12:5),在敬拜中彼此有機地聯結在一起,基督的生命和力量藉著彼此流入我們的生命之中。我們常常低估了鼓勵的屬靈力量,無論是對鼓勵者還是對被鼓勵者而言,我們聚會的原因之一就是爲了鼓勵,建立彼此的信心和勇氣,這在危機和困難時期尤為重要。另外,實體敬拜也是向世人見證基督教信仰的極好機會, 早期教會的信徒們「天天同心合意恆切地在殿裡,且在家中擘餅,存著歡喜、誠實的心用飯,讚美神,得眾民的喜愛。主將得救的人天天加給他們」(徒2:46 -47)。

浸禮和聖餐是教會的重要聖禮,具有深刻的象徵意義和屬靈價值。這些儀式的實施需要實體的元素和共同的參與,無法通過線上方式完全實現。浸禮象徵著信徒與基督同死同埋葬並且同復活,這是一個在眾人面前的見證,宣告信徒的悔改和信仰,這一過程需要水和見證人,因此無法通過線上方式實現。聖餐是信徒紀念耶穌基督受難和與祂聯合的重要方式,聖餐的實施也需要實際的餅和杯,並在信徒共同聚集的情況下進行。聖餐是一個共同的敬拜行動,信徒在一起領受餅和杯,象徵著他們在基督裡的合一和彼此聯繫。如果我們在線上聚會,就會失去分享聖餐的機會。

實體聚會提供了獨特的團契互動,是線上團契聚會無法完全替代的。雖然線上團契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可以作為臨時的替代方案,但實體的團契聚會在信徒的屬靈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實體聚會和線上聚會的差別,就好像是親身旅遊和觀看YouTube影片之間的差別。實體聚會就像親身旅遊,參與者能夠身臨其境,感受到現場的氣氛,享受直接的互動,與他人有更真實的交流;而線上聚會則像是觀看YouTube影片,儘管你可以看到畫面、聽到聲音,甚至與內容互動,但這樣的體驗是通過螢幕和網路傳遞,缺乏直接的身體感受和現場互動的真實感。根據《聖經》的教導,實體聚會是信徒彼此扶持、共同成長和為主服事的重要途徑。 初代教會的信徒們常常聚集在一起,「恆心遵守使徒的教訓,彼此交接,擘餅,祈禱」(徒 2:42),這種共同的敬拜、教導和團契只能在實體聚會中更為全面和深刻地實現。實體查經能調動多種感官參與,如聽覺、視覺和觸覺,讓弟兄姊妹能夠更全面地、全身心地參與和投入,查經結束後的點心和交流,帶來了真實的人際互動、深厚的友誼、即時的情感支持和促進彼此服事的機會,這種實際的服事和幫助能更直接地滿足信徒的需要,而這些都是線上聚會所無法實現的。
因此,弟兄姊妹應該在可能的情況下積極參與實體敬拜和團契聚會,以便全面體驗和享受屬靈生活的豐富和祝福,實現靈命的全面成長和教會的健康發展。同時,線上聚會可以作為實體聚會的補充,使我們在不同情況下都能夠保持信仰生活的持續和成長。
問題五:加入教會對基督徒而言是否有其必要性, 以至於它成為了定義基督徒身份的重要一部分?
答:當我們說「加入教會」時,通常指的是加入一個地方教會。當一個人因聖靈的大能重生得救時,他便成為普世教會的一員。你可能會問:“難道我宣告自己信耶穌基督不夠嗎?我已經屬於基督的普世教會了,為什麼還要加入某個地方教會呢?“ 有些人認為只要自己做基督徒就足够了,不需要加入教會,換句話說,他們要「基督」,但卻不要「教會」。雖然加入教會不是得救的必要條件, 然而加入教會卻是神的兒女應當做的事,因為這是神的旨意;雖然罪人得救完全是因著神的主權和恩典, 這恩典是通過耶穌基督的救贖而賜給我們的,得救也因著人的信心(弗2:8-9),而不是靠個人的行為,然而稱義的信心絕不是孤立的,人的信仰告白必須是真實可信的,不能僅停留在口頭上,而沒有順服神的行為。真正重生得救的人會敬畏並順服神,他的行為必定會反映這一點,並結出果子。如今有許多人聲稱自己信耶穌基督,卻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真的有得救的知識,他們的生活方式與他們的信仰告白相悖。

加入並委身於地方教會是神的旨意, 新約《聖經》反覆強調信徒在基督裡成為一體(林前12:12-27),教會是基督的身體(弗4:12),而基督是「教會全體之首」(西1:17-18),基督的真理、同在和見證體現在地方教會(太18:15 – 20,約17:21,23,弗3:10 ), 屬靈和治理的權柄也體現在地方教會(希 13:17,太 18:15–20, 帖前 5:12–13)。新約的許多內容都是在基督徒屬於某個地方教會的背景下寫成的,如果將基督徒所屬地方教會的背景抽離,許多新約書卷的原本意義將難以理解。
地方教會是普世教會的具體表達形式,是信徒在特定時間和地點的集體體現,並為信徒的屬靈生活、教導、敬拜和團契提供了實際的場所。如果聖靈在你裡面,你就會渴望委身於基督的身體。 真正屬於普世教會的成員也會渴望加入地方教會,而地方教會的肢體身份也反過來驗證了我們在普世教會中的成員身份[5]。不屬於一個地方教會的基督徒猶如沒有母親的孤兒、沒有保護的孤羊和不連於身體的腳趾頭。離開地方教會,基督徒會感到孤立、失去保護,並喪失與整體信仰共同體的生命聯繫。
因此,加入並委身於一個地方教會不僅是基督徒信仰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也是屬靈成長的必要條件。 更進一步來說,這種加入和委身的行為已成為定義基督徒身份的重要組成部分。
參考書目
[1]J.I.Packer《簡明神學》, 更新傳道會,2015
[2]Wayne Grudem, 《系統神學》, 更新傳道會,2015 6th Edition
[3]O. Palmer Robertson, 《曠野子民》, 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 2017
[4]Peter T. O’Brien《希伯來書》, 美國麥種傳道會, 2013
[5] Collin Hansen & Johnathan Leeman,《Rediscover Church 》, Crossway,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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